牧子影

你别哭,你哥哥马上就糊了。

【瓶黑】旬日之间 2

贵州,下午六点。
张起灵取下挂在腰上的军用水壶喝了口水,坐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歇口气。虽然现在是夏天,但夕阳西下,在背后笼罩着金色阳光的大山这头,巨大的阴影投下来,这被植被覆盖的山沟里已经开始腾起一股凉意。他已经徒步在这大山里转悠了三个小时,为了寻找一座清墓。
当初在书房里,解雨臣已经说得很清楚,想要让黑瞎子恢复原状,必须要得到这墓里的一样东西。小九爷儿说:“你只要看到就会明白,而且这次只能你一个人去,多的人都是累赘,而我也必须呆在北京,小鬼的安全就由我来负责。”
根据解雨臣的资料,张起灵已经将清墓的位置定在了面前这座岩石裸露的大山的山腰处,想要爬上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从背包里翻出攀岩的抓钩和绳索,借住凸出的石块,和间或从石缝里顽强扎根的树木枝干,搭起了一条上山的简易道路。
一手抓着绳索,一手借住着凸起的石块,一脚蹬在岩石上,张起灵动作灵巧的翻了上去,整个过程如同杂耍一般让人眼花缭乱。
当月亮挂上山顶支棱出来的那棵松柏时,张起灵正好攀上了山腰凸起的石台,抬头就能看见洞口上方的山茶树上开着的红色花朵,单瓣小巧,在月光下就如同零星的血痕,很容易让人产生出不好的联想。
用绳索将背包钓上来,张起灵从包里翻出狼眼手电,射向山腰的那个洞穴,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,发育成熟的石笋林立,洞的走向指向大山的深处。灯光向下垂,张起灵才猛然发现自己险些踏入一丛蛇莓中。那是一种蔷薇科植物,茂密葱郁的叶子里长满了红色的如同草莓一样的果实。
张起灵忙收回脚。
关于蛇莓有的地方一直流传这一个说法:蛇泡【蛇莓的别称】是蛇吃的,人不能吃,如果你吃了蛇泡,蛇会来找你的。而蛊苗人更是忌畏蛇莓,认为那是献给蛇灵的食物,凡人是不能触碰的,否则会受到严厉的处罚,变成蛇奴。
“嘶嘶嘶嘶……”身后洞口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,盯上猎物般的视线直直的打在张起灵身上。
看样子这里还真的是住着位惹不起的大人物。张起灵立马双手合十跪下,冲着蛇莓的方向磕了三个头,嘴里念叨着一种奇怪的语言。一条红色花斑的黑蛇从身后游了过来,绕着张起灵转了一圈后,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上去,冰冷的身躯缠上他的脖颈,吐着红色的信子一直戒备地盯着张起灵。
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,蛇莓下方传出一阵诡异的嘶嘶声,缠在张起灵身上的蛇如同接收到指令一般,快速的退到一边,依旧吐着信子,直直的盯着他。屏住的呼吸终于松了口气,张起灵又再次冲着蛇莓磕了三个头,然后起身掏出插在靴子上的匕首在手心里画了到口子,将血滴进蛇莓从里。
直到张起灵的脸色因为缺血而变得苍白,蛇莓从的下方才再次传出那阵诡异的嘶嘶声,一直盯着他的花斑蛇才慢慢地退出洞口,攀上了洞口顶上的茶树,身上的红色花斑就如同盛开的山茶花,红得让人心里发麻。
张起灵从包里翻出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伤口,眼睛环视这整个洞顶,心里已经找到几个不错的借力点。用麒麟血和蛇灵换来的机会只有一次,必须在不破坏这延绵到五米长的蛇莓的条件上想办法通过。
依旧是使用抓钩,张起灵用巧力将其套在洞顶垂下来的一棵石笋上,双手用力往下拽,试了试牢固程度,然后一脚踏上岩壁,用力一蹬,借力荡了过去。
张起灵靠着岩壁缓和着因为缺血带来的眩目感,黑暗在光线能够碰触到的边沿张牙舞爪,仿佛能吞噬掉一切。张起灵深呼吸了口气,开始继续往前走,不管怎样,有本事将蛇灵当看门狗的墓主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。
而且得快些赶回去才行,小鬼还在家里等着了。
黑瞎子也还等着了。

齐三仁牵着前门坐在门口,看着院门发呆。大叔已经走了三天了,依旧没有任何消息。这几天解雨臣每天都有来——带着一日三餐,到也确实教了他好几招,正好克服他身为小孩而力道不足的缺陷。
就是笑着威胁要自己叫他小花儿哥哥这点,让人很无语。
啊啊,大叔什么时候回来啊!!!!

在随着洞穴向下,除了道路有些险峻外,并没有遇到什么威胁,在连着转了好几个弯儿后,张起灵闯入一片白芒之中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株通体纯白,泛着莹莹白光的大树,漂亮得不真实。在这么一个氧气缺少,没有光照的地方竟然有植物存活,简直就是一个奇迹,更何况是这么一棵泛着白光的纯白大树。张起灵皱了皱眉头,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奇观,此时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这反常现象的背后可能预示的危险。
小心的绕开白树,张起灵还是决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危险,即使是贴着岩壁走,仍有个地方险些碰到那纯白的枝桠。靠得近了,张起灵才注意到那通体一色的树叶里藏着不少鸡蛋大小的棱形花苞,就在他即将通过时,那些花苞一朵接一朵的绽放了,散发出甜美的香气。
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,张起灵快一步的远离白树,警惕的环视了四周,发现那股香气并没有引来奇怪的东西,自己也并没有因为吸入些许而不适,张起灵才松了口气,继续向前走。
接下来又是一段有惊无险的路,洞穴开始以接近九十度的坡度向下延伸,而且洞口紧缩,只能刚好一个成人通过的大小。从洞穴的深处传来水流的声响,应该是条地下河。张起灵将绳索套在一旁的石笋上,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上,嘴里咬着手电,倒挂着向下爬去。
下到三分之二的地方,绳索到头了,张起灵撤掉系在腰上的绳子,用手撑着四周小心的到了洞底,果然如同所想的那样,下边是一条水势汹涌的地下河,漫到岸上的水将泥土沁得湿软,水汽带着股阴冷顺着脊梁往上爬。张起灵用手电来回扫了一圈,确定了方向。沿着河边向前走了没多久,一个依着岩壁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张起灵猛然愣住。
“……黑瞎子。”
“哟,张爷好久不见~”一身黑的男人斜勾着嘴角冲着张起灵打了声招呼,语调里带着笑意,“我在等着你了。”
张起灵皱起眉头。
“你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黑瞎子?”黑瞎子从喉咙里发出声轻笑,“要不要来确认一下?”
张起灵依旧没说话,只是点点头示意对方接着说。
“我们合作过很多次,”黑瞎子一步步靠过来,“之前那次为了得到马帮帮主的汉墓拓本,我还算计过你,还记得么?”
“后来你还在我家呆了一个月,吃了一个星期的青椒肉丝不是么?说来,我被困在这里这么久,前门还好吧?”
“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长途汽车上,我还拿走了你的陨石,要不要再帮你重温一下?”黑瞎子一把抓过张起灵的衣领,将他拉近后,便吻住他的唇。
熟悉的烟草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漫开,就如同罂粟般拥有致命的诱惑。黑瞎子舔了舔他的唇角,一路亲吻着咬住他的耳垂,湿润有色情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:“你喜欢我的吧,所以你一定不会认错我的,不是么?”
久违的语调撩拨得心里痒痒的,张起灵微垂下眼帘,“我当然不会认错你。”拔出插在腰间的短刀,张起灵将其插入了对方的胸口。
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,甚至让张起灵有一瞬间的耳鸣,他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仍在白树所在的洞穴里。此时那棵树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,枝桠如同触手一般杂乱的挥舞着,而自己刚才挥刀砍断的正是其中的一只枝桠,枝桠的另一头正紧紧缠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都是幻觉啊。张起灵自嘲的勾了勾嘴角,直接用短刀切断向自己挥来的枝桠。那股香甜的气息仍在,可是张起灵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再次陷入幻觉,应该是因为麒麟血里产生了抗体的缘故。
几次纠缠,张起灵就发现白树有一个攻击范围,用短刀砍断再次纠缠上来的枝桠,张起灵就地打了个滚,到达了安全的地方。白树挥舞着的枝条也渐渐趋于平静。
盯着那棵漂亮的纯白树木,张起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之前的幻觉虽然是由香气引发,却是由心底萌生的,所以称其为心底的映射更为恰当。这样一直以来,对于黑瞎子那股朦脓懵懂的情感就变得清晰起来。
——是喜欢啊。
——我喜欢他。
——张起灵喜欢黑瞎子。

平复了一下心情,张起灵继续向前走,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以后,就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回去。虽然知道之前的是幻觉,可是它用黑瞎子的样子,黑瞎子的声音说出那样的的话。
【我在等着你了。】
【你喜欢我的吧,所以你一定不会认错我的,不是么?】
真是犯规啊。

解雨臣一脸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,今天的天气依旧热情洋溢,落了一地的葡萄藤的剪影。
齐三仁暴露在阳光里,悲催地蹲着马步,额头的汗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掉,小腿和大腿处的酸痛让他保持平衡都有些吃力,他恶狠狠地盯着树荫里专心致志地玩儿着手机的解雨臣,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。
“坚持就是胜利哟,少年,”解雨臣头也不抬的盯着手机,拇指快速的按动着右键,让经过变形的L字形方块落到最边上,再次成功的消掉三排,“还有十分钟啦~”
“小、花、儿、哥、哥!!!你在半个小时之前也是这么说的!!!!”
“哦呀,是这样的么?”解雨臣终于舍得抬起头来,用手机撑着下巴,笑得一脸无辜,“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么?”
“你绝对是故意的!”
“怎么会了,是错觉啦~”解雨臣端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杯,喝了一口润润嗓子,“看你精力还蛮好的,干脆再多蹲一会儿好了,这次要蹲多久了?”小九爷儿做出有些苦恼的样子,随后笑得越发灿烂,“就到我这局游戏game over 的时候吧~”
恶魔!!!!!!!

接连着绕过几个弯儿,张起灵皱起的眉头越发的深。此时他走过的道路和他陷入幻觉时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!
——巧合还是……
继续前进了十来米,洞穴的走向开始以一个陡峭的坡度向下延伸,而一旁的石笋上套着一条向着洞穴深处的绳索,绳结处是他惯用的手法。
——之前经历的不是幻觉么……还是说……
张起灵再次下到洞穴的深处,脚刚踏在地上,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气又再次顺着脊梁爬了上来。张起灵加快了步伐向前走,拐了个弯儿,在同样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依着岩壁的男人。
男人冲着他笑,语调是熟悉的吊儿郎当:“哟,张爷好久不见~”
——我仍在幻觉之中?!!!

“你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黑瞎子?要不要来确认一下?”黑瞎子叼着没点燃的烟,歪着头看着张起灵,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。
再次见到他,却比第一次来得更让人动摇,张起灵并没有等他靠近,直接抽出了插在腰间的短刀,手腕儿用力掷了出去。面对幻觉,只要保持冷静,破坏表象,就能破解。张起灵甚至已经做好再次回到白树的准备。
和预想的不同,在手腕做出动作的一瞬间,黑瞎子的左腿便向后侧退了一步,重心倾斜,侧身躲过那直冲着心脏来的短刀,语气依旧吊儿郎当,却也冷了几分,“啊啊,还真是毫不犹豫,不留情面了。”
现在的情况就不能说只是幻觉那么简单了,幻觉是利用心底的缝隙制造出来的虚有其表的东西,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鲜活的存在,那在脑海里一晃而过的念头甚至让张起灵内心有些雀跃,但他仍微蹙了蹙眉头,依旧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张爷,”黑瞎子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,拔出插进身后岩壁的短刀,单手把玩着让刀片在指间来回旋转,最后手腕一挽握住刀把,“我不管你为什么会下这个斗,也不管你之前遇到了什么,现在你我只、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。”
黑瞎子慢慢地向张起灵走去,在他面前停下,捏着刀尖将那把短刀又送了回去。张起灵的出手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,反握着的短刀抵上黑瞎子的脖子。
“张爷,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在哪儿么?大概就是——”黑瞎子露出好看的八颗牙,将手中的握着的手枪的枪口,用力地在张起灵的胸口碾了碾,“比起冷兵器,我更信任也更喜欢这个。”
不得不说,现在的情况让张起灵有些混乱,左手心里被划开的口子还在隐隐作痛,那股熟悉的烟草的味道正不断刺激着张起灵的神经,苦涩又辛辣。眼前这位就算不是真的黑瞎子,也是和他身手不相上下的家伙,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敌是友。盯着黑瞎子思虑着利弊,张起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他的墨镜,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可是那一片漆黑里,张起灵完全无法窥探到他的灵魂。
左手心的伤口因为捏紧的拳头而在此渗出血来,张起灵收回抵着黑瞎子脖颈的短刀。黑瞎子同样向后退了一步,手枪套在指尖转了一圈儿后,插回了腰间。“合作愉快~”
张起灵微垂下眼睑,将短刀插回腰间的刀鞘里,算是默认。
“我已经在这儿吃了两天的青椒肉丝。”黑瞎子取下嘴里的烟,将外边的纸衣撕破,将烟丝丢进嘴里,“如果可以,今天晚上我想要换换口味。”
“我是两天前下的这个斗,”因为要相互合作,当然要共享情报,黑瞎子一边领着张起灵快速的沿着地下河前进,一边开始说明自己的情况,“为了某样东西,”黑瞎子停顿了一下,又接着说,“不过,当我下来后,我就明白,我被他坑了。”
黑瞎子并没有打算完全揭露自己的底细,张起灵并不介意,他们是同一类人,即使在不得不合作的情况下,他们的信任也是在一定范围之类的,但他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,张起灵皱了皱眉头:“他?”
“解家的好当家,”黑瞎子冷哼了一声,语气冰冷,“解雨臣。”

夏天总是暗得较晚,解雨臣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,但天际仍有一朵橙红的晚霞。
根据线人的报告,张起灵已经进入那个蛊墓十小时了,所以他也得尽快安排布置好接下来的打算。
现在正是夜生活一点点拉开帷幕的时候,商业街的店面早已灯火通明,街上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。解雨臣低头按着手里的粉红翻盖手机,独自一人走在前门大街上。他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衣,因为陪小鬼操练了几下,取下领带后就没再戴上,随意又如同魅惑般的解开到第二颗口子,露出如同蝴蝶骨翅般细长的锁骨,他现在还有些微热,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手臂上。夜色正悄无声息的降临,转眼间,如同迎接他的到来一般,路边的两排路灯已经一盏接一盏的亮起,橙黄色的灯光给他披上一层帝王黄。
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在哪儿等候多时了,解雨臣慢慢的走过去,眼睛依旧盯着手机屏幕,不出意外他这次应该可以再次刷新俄罗斯方块儿的纪录。
“你们早到了。”解雨臣在打开的车门前停下,开口声音懒散间带着身为解当家的威严。
华和尚站在门前陪着笑,不用看时间他也知道解雨臣是准点到达的,和他们约定的时间一分不多,一秒不少。一直跟着陈皮阿四,老九门那些风风雨雨,他多少都是知道,眼前这位年纪轻轻,却力挽狂澜救活了败落的解家,还在短短的几年里在九门里站稳了脚跟,解当家的手段不言而喻。
“这是应该的,”华和尚笑着鞠躬,作出邀请的动作,“解当家,老爷子让我来接您了。”
勾着嘴角,解雨臣合上手中的手机,弯腰进了轿车。
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向后退去,模糊成一片朦胧的色彩,灯火被拉扯成长长的丝。
车窗上映照着解雨臣的影子,笑得很漂亮。
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。

张起灵在一根石笋旁选择了一个干燥的地方坐下,沿着地下河一路朝着大山的深处,是贵州典型的阿斯特容貌,在黑暗里不断延伸的洞穴里满是漂亮的石钟乳、石笋、石幕……尤其是那株高达三米的红珊瑚,在狼眼手电的灯光里漂亮得一塌糊涂。
黑瞎子在三分钟前提议休息,此刻正盯着一株石钟乳,灰白色的园锥形,随着一滴一滴不断向下滴落的水珠一点点向下生长。一时之间四周安静的只听见水珠砸碎在地上的滴答声。
沉默是从张起灵告知了黑瞎子,齐三仁的存在开始的。并不太喜欢过多言语的张起灵,除了在影帝模式ON的情况下,一直都不是个适合讲述的人,但黑瞎子同样擅长在他的只言片语里抓住重点。
“咯咯咯~”黑瞎子突然笑出声来,语气阴狠,“小九爷儿这步棋下得真妙啊。”
张起灵明白黑瞎子的意思,他不是没有怀疑过。突然出现的满嘴谎言的男孩,属于黑瞎子的墨镜、鞋、手机,画有手势的图纸,招待所的大妈,陈皮阿四手下华和尚,邻家的齐老太太,以及总是及时出现的解雨臣。这确实是编写好的剧本,只不过编剧不是黑瞎子,而是解雨臣解当家。
整部剧本里最重要,同时也是最巧妙的存在就是齐三仁,小鬼的身份总是能让人降低警惕性,反其道而行的戒备和谎言,却误导人坐实了他黑瞎子的身份,有了初定论,后边所有的猜测就会不自觉的以这为前提进行假设。
“那么现在问题来了,解雨臣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困在这里?”
“献祭。”张起灵蹙着眉头回答道,“这不是一个墓,而是一个祭坛,洞口的蛇灵不是为了防止人进入,而是阻止什么东西出去,这里头关着个不得了的东西。”

---------TBC--------
小剧场:
黑瞎子:那么现在问题来了……
张起灵:爱过,明天有事,没多少钱了,作业没写,这题不会,蓝翔,保大,新东方,救我妈,不后悔,不知道安利,吃酸奶舔盖,吃薯片不舔手指,不约,此刻我对你的伤害造成你心里阴影部分的面积约9平方厘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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